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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床板在身下发出亲切的嘎吱嘎吱声，不太大的密闭空间里，言开霁再度打开了自己的手机。

&esp;&esp;微信消息栏最上面还是“网络连接不可用”，毫无惊喜。

&esp;&esp;时间栏跳进0：00

&esp;&esp;似乎是为了满足他一个惊喜，就在言开霁即将放下手机的那刻，从手机中袭来一道突兀的震动，随即，钉钉专属的消息声在他耳边尖锐地响了起来。

&esp;&esp;紧接着，手机框上方弹出了一条消息。

&esp;&esp;【钉钉·现在】

&esp;&esp;【汉语言文学3班消息通知群】

&esp;&esp;程洛洛（班长）：全体成员毛概考试安排在上午9：00～11:00，10号楼201教室

&esp;&esp;开什么玩笑？考试周还有一个月呢！

&esp;&esp;而且，毛概是大二下的课，去年就考完了！

&esp;&esp;言开霁立刻打了一串字发在群里，迎来的是一个红色感叹号。

&esp;&esp;他又点开程洛洛的聊天框，喜提是人还是鬼？

&esp;&esp;言开霁有一种被鬼当成摩的司机的错觉。

&esp;&esp;小电驴呼啸着驶过石桥，驶过拎着包子从食堂出来的老师，驶过打着哈欠往教学楼走的学生，驶过通向小南门口的岔路，言开霁忍不住扭头看去。

&esp;&esp;那本该是一条很普通的路，路边成荫的绿树随风摇曳，路的尽头能看见对面的小吃街，他和顾游冯浩然一起在那吃过无数顿饭。

&esp;&esp;路上空空荡荡，大雾笼罩了校门，看不见外面的一切，树叶无风自动，沙沙响成一片。

&esp;&esp;路易十六去断头台的路上，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氛围感了。

&esp;&esp;直到后座的清冷男声打碎了他的思绪。

&esp;&esp;“去十号楼，前面拐弯。”

&esp;&esp;言开霁已经在心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鬼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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